明日就要开始审理梁王及宁王造反之事,今日难得轻闲一下,娄恩平便带着小儿子娄简在后院悠闲的钓着鱼,享受难得的父子时光,一听小厮来报,便把可爱的娄简送给了娄夫人,自个儿便迎到了前厅。

“娄大人。”

宋景仰见娄恩平从门外走来,便从椅子上站起来打招呼,而何必棋则是一副冷冰冰模样,朝娄恩平一拱手了事,娄恩平与霍翊打过交道,自然对霍翊身边的二位红人很熟悉,也不以为意。

“何大人、宋侍卫,两位光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在官场上沉沦的人,客套话总是说的很漂亮。

宋景仰见何必棋一副不打算开口的样子,心里真是奇了怪了,既然不打算开口,还非要死皮赖脸的跟过来作什么?!

宋景仰不屑的白了何必棋一眼,转头对娄恩平道:“娄大人事务繁忙,倒是我们打扰了。”

几番客套之后,娄恩平摒退了所有下人,正色问道:“两位前来,可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娄恩平是霍翊的人,自从霍翊被幽禁后,为避免他在朝中的势力减弱,有意断绝了与娄恩平的来往,给外人一种两人并无交集的假像,但娄恩平对霍翊的忠心从未改变过,此番太子殿下解禁,梁王和宁王下了狱,太子殿下又命人主动寻他,想必是有要事相告。

宋景仰道:“不瞒娄大人,殿下查到宁王的羽翼孙大人私下里贿赂大臣,以谋在京任职的机会,以图解救宁王。”话说到这里,宋景仰故意停顿了一下,见娄恩平的脸色铁青,便继续道:“殿下知晓此事后,便让属下将孙大人贿赂大臣的人证物证带给娄大人您,让您一并审理。”

作为太子殿下了的忠臣,娄恩平知道这个消息,恨不能钻入地缝里去,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他是太子的人,而犯事的是宁王的人,对方公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贿,损害太子殿下的势力,他怎能任由他们如此胡作非为?既然太子殿下相信他娄恩平不是那种会被贿赂的人,他也觉得有愧于殿下的信任,如果此事不解决,他也无颜再去见太子殿下了。

宋景仰明显感觉到娄恩平的愤怒,便道:“人我已经带来了,接下来的一切便交给娄大人处理了。”

娄恩平一副不置对方于死地便绝不罢休的模样,道:“请宋侍卫放心,也请宋侍卫转告殿下,臣一定会秉公处理,也绝不姑息。”

宋景仰道:“那就好。”忽地话峰一转,道:“今天天气不错,娄大人刚才在做什么?”

娄恩平毕竟是刑部尚书,很快便克制了愤怒的情绪,道:“明日便要开审了,将有很长一段时间忙,故而今日带犬子在后院垂钓,多陪陪他。”

“垂钓?”宋景仰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道:“我可是最喜欢钓鱼了,可否同娄大人一道去垂钓一下?”

一直默不出声险些被人遗忘的何必棋突然咳嗽了一下,道:“殿下还等着回话呢。”

宋景仰不以为然的道:“我难得碰到投缘的人,不如必棋兄先回太子府向殿下回禀一下,我晚些时候再过去,殿下知道我的性子,不会怪罪的。”

何必棋黑黑的眸子突然飞快的眯了一下,正当宋景仰以为他又要放阴招时,他却淡淡一笑:“你说的对,殿下不会怪罪的,如此,我便留下来陪你一起垂钓吧。”

娄恩平自然是不能拒绝了,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二位请。”

&

娄如月一身鹅黄色的衣裙,由丫鬟陪着在花园里赏花,听说府里来了客人,爹没时间陪娄简,她便赶过去准备带娄简去花园玩,没想到娄简心心念念的想着他和爹钓的鱼,娄如月只好陪娄简一起去后院。

两人刚到后院没一会儿,娄恩平便带着何必棋和宋景仰朝后院走过来了,女儿家轻易是不能见客的,可是想躲已经是不可能了,娄如月只好领着娄简迎过来打招呼。

“爹。”

娄恩平观念还比较开放,对于女儿见到何必棋和宋景仰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介绍道:“这是小女如月、小儿娄简。”

娄如月生的貌美如月,细长弯弯的眉、笑意盈盈的凤眸、嫣红可人的双唇,站在那儿便是一副赏心悦目的画儿。

宋景仰一时看呆了。

何必棋见状,莫名的又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