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策今日夺蔚州城,解真定之围,在军中的威信已然如日中天,这些人又都是跟着他从刀风血雨里闯出来的,李策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凛然不可侵犯,今日自己将军的夫人居然被人抢了去,这还了得,干他娘的,管他马家牛家,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行!

过了这条路,就是真定府最宽的中央大街了,一群骑兵一言不发,如旋风一般迅速穿过,惹得路边的行人纷纷躲避退让。

只一盏茶的功夫,城南临河街响起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希聿聿”飞驰的骏马収不住前蹄,被一勒缰绳,纷纷嘶叫起来。

“就是……就是,这里了。”指路的家丁早已经吓得脸色发白,他何曾见过今日这等阵势,刚才一路飞驰吓得他差点尿下。

不用他说,众人也知道是这了,门口的两个石狮子正挂着大红彩带呢。

马府门子听到了响动,赶紧跑了过来。

“哟,这位军爷,您也来喝喜酒?这您可来的有点晚,午时开始,这都进行了一大半了。”门子一脸的媚笑,点头哈腰。

李策跟没看见一样,铁青着脸迈步就往里走。

“哎呀,这位军爷,您可有请帖啊?那个……礼金何在啊?”门子把脸一拉,一伸手拦住他道。

“滚开!”李策低吼一声,一把把他推开。

“噢,原来是来打秋风的,哼,像你这样的,我见多了,又想白吃白喝是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门子讥讽道,脸上满是不屑。

他似乎不过瘾,又继续挖苦道:“几个兵痞,就敢来蹭吃蹭喝?我可告诉你,我们家老爷可是有背景的,就你们这些个官兵仗着一身军服,就想来白吃白喝?我呸,没门!”居然连一个小小的门子都如此嚣张,见到官军也不怕,可见马福财平日里是如此的嚣张,也可见官军地位的底下。

“操,跟他啰嗦什么,要请帖是不?老子这有!”官震上前一步,猛地揪住门子的衣领,一运劲把他狠狠得摔飞进院里。

门子吃痛,惨叫一声,屁滚尿流得爬起来,一瘸一拐地没命朝府里跑去。

“老爷,老爷,官兵……官兵打上门来了!”门子慌慌张张跑进来哭丧道,半边脸又青又肿。

马福财一身红袍,正坐在一桌宾客中央喝得醉醺醺得,他打个酒嗝道:“什么?**慢点说!”不开眼的东西。今日自己大喜,这狗奴才慌慌张张的,还弄成这般鬼模样,真是丢人现眼。

“官兵、官……”门子正结结巴巴说着,一抬头,李策已经大踏步进来了,唬得他慌忙往马福财身后躲去。

李策一进内院就看到了马福财,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新仇旧恨老子今天跟你一并算!

马福财迷离着双眼,盯着李策,突然他双眼一眯,而后猛一拍桌子,蹭得一下子站起来,大骂道:“妈的,是你这小王八蛋!今日是你自己送上门来,来人给我打!狠狠打,打死为止!”

马福财和一众家奴平日里横行惯了,口里谩骂着就冲上来了,竟没留意李策身后跟进来的一群官兵。

李策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今日是来找于仙儿的,现在她到底怎么样了?她一个人,被掳到了马家,多耽搁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李策冷笑一声,一挥手,手下一队宋兵刷得一声,亮出武器,便开始冲击。

这家奴就是再嚣张,又哪里是禁军的对手。

一时间院子里混乱一片,一大群人混战在一起。马府的家奴一边嘴里不干不净得骂着,一边拿着桌腿凳子加入混战。

宋军们还没怎么动手,一众家奴就被撂倒了,只是眨眼的功夫,已经没一个还站着的了,都在地上四仰八躺得,哎呦哎哟的**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