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赵延平重重地叹了口气,道:“早叫你安分份些,你总是不听,现在可好惹上麻烦了吧若是沈姑娘的魂魄真的要来找你,你拉上我也没用。 ”

“怎么会”赵延欣急道“你不是跟那沈碧瑶关系好着吗多少帮我求个情嘛。”

“关系再好,那也是活着的时候。你现在是掘了人家的坟头啊。”赵延平气得不行,可是这事已经做出来了,再多说也是无益。

到底还是自家妹子,不能坐视不理。赵延平只得起身道:“走吧。”

“去哪儿”赵延欣一脸茫然问。

“自然是去沈碧瑶坟头请罪啊。”赵延平道:“难不成你真想等沈三姑娘的鬼魂来找你”

赵延欣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忙换了一身素赏,准备妥当,跟着自家兄长出了门去。

听风揽月楼虽然在京城设的眼线不多,但也多少有点人手备着。易闻要查这帕子来处,也没花多少时间。当日下午,这消息就查探清楚了。

帕子的织绢与绣样,甚至绣功针法一一排查下去,再加上那残留之上的一丝熏香。线索直指镇远侯府。

“这镇远侯府,只有一位小姐,只是,这赵家小姐不是跟沈三姑娘关系不好么”易闻疑惑道。

古璟瑄却没想这些,拿起帕子就往镇远侯府而去。

“是何缘由,问过便知。”

不止是缘由,要问的,自然还有沈碧瑶坟内之秘密。

古璟瑄带着福贵乘着轿到了镇远侯府上,言明来找赵姑娘。镇远侯一听不是来找自家儿子,而是来找自家女儿的,登时就黑了个脸。

瑄王这阵儿可是风头尖尖上的人物啊,谁也不想跟他扯上了干系。好容易拘着自家儿子不让他去寻瑄王,以免惹来闲言碎语。这倒可好,人家反倒自己寻上门来了,而且,找的还是自家闺女。

镇远侯眉毛都快拧成麻花了。

这瑄王刚休了侧妃被罚,和丰郡主又因为这事被赐死。虽然宫中没有言明,可谁也不傻不是这么明显,猜也猜得出来了。

一摊子事全跟女人有关,这会儿事情还没消停,瑄王又找上自家女儿了,这事要传出去,指不定被人说成什么样呢。

侯夫人脸上比镇远侯面上神情还要更不好看。她可是知道自家女儿的小心思的,更知道这瑄王不是个好良人。自打知道了瑄王喜欢的人是沈家三姑娘时,她可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让自家女儿歇了对瑄王的心思,那她就谢天谢地谢菩萨了。

正盘算着给自家女儿寻个好人家嫁了,这回儿又出了这么大的事。眼看着女儿这几日魂不守舍的模样,侯夫人心里也是愁得厉害。

古璟瑄坐在厅上喝着茶,一言不发。侯爷侯无人在一旁陪着茶,也不敢多说一句。

这等着等着,眼看着都要到晚饭时候了,镇远侯偷偷给了自家夫人一个眼色。

都这时候了,瑄王还没要走的意思,难道还要留饭不成

侯夫人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回去。

瑄王不说走,你敢赶吗

侯爷于是又悻悻地低头喝茶。

派去寻人的家丁去了几拨,都没找到赵延平赵延欣这两兄妹。镇远侯心里把这对儿女翻来覆去地骂了个遍也毫无作用,就是不见踪影。

盼来盼去,终于,在天快黑的时候,兄妹两回来了。

一回来到家中,就听门房说王爷来了,侯爷正在厅上陪着呢。

赵延欣一听说是瑄王爷,立刻吓得小脸煞白。

赵延平还算镇定的,多了个心眼,问了声瑄王是来做甚的。当一听说是来找自家妹子的时候,这心也跟着一沉。八成,这沈姑娘坟头的事,还是没能瞒住瑄王。

兄妹两对视一眼,视死如归地朝厅堂走去。

见兄妹两回来,镇远侯当场就想提着两人的耳朵大骂一通。可在王爷面前,只生忍下心头怒火,拿出慈父的样子,好声好气地问兄妹两去了何处,为何现在才回。

兄妹两还没来得及答话,瑄王爷就先发话了。

“赵侯爷,本王有话想单独与赵小姐说。”

王爷发了话,镇远侯只能挥手,让自家女儿与瑄王去偏听叙话。

赵延平不顾老爹的瞪眼直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