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灵气得不轻,无可奈何地回道:“你要我如何去救娘惹上的可是瑄王,瑄王可是连太后与皇上的话都敢不加理会的。 太后的亲侄女,自家的亲表妹,说休就休。我不过远远地见过瑄王几面,一句话也没与瑄王说过,如何去救”

温启忙道:“好夫人,无需你亲自去求瑄王。我知你与那镇远侯家的小姐交好,她的兄长赵世子与王爷私交甚笃,你只消去求求赵小姐,让她帮咱们求求她兄长,由赵世子去求那王爷,自然事半功倍。”

吕轻灵把他的胳膊拂开,嗔道:“你说得倒轻巧。我做女儿的时候,确实与这赵小姐有那么几分交情,可那也是从前的事了。赵小姐为人爽快,在京城女儿中要好的手帕交不少,凭什么为了我去惹上这么个烂摊子。”

见吕轻灵不肯松口,温启也板起个脸来,怒哼道:“我看,你根本就是看不起我娘,觉得我娘给你们吕家丢脸了。说什么烂摊子,分明就是不想救。我先前当你是个明理孝顺之人,如今可好,婆婆出了事,你竟然袖手旁观而丝毫不觉得心虚羞愧。眼看着自家相公心急如焚却不想着帮我排忧解难。真真是让我心寒啊。”

吕轻灵也没了好气,她道:“我哪里是袖手旁观了我也想帮忙,可我也要帮得上才行啊。早知现在,你当初怎么不好好劝着你娘,让她别生事你不是说沈莲瑶生的不是你儿子吗为何婆婆一直心心念念地说那是她孙子你是否有何事瞒着我”

“现在娘亲正关在大牢里,你还有心思怀疑我轻灵,娘亲的安危在你心里,竟然还不及你对我的猜忌”温启气急败坏,不禁骂道:“吕轻灵,我真是看错你了。我如此真心待你,为了不让你过苦日子,忍受着同僚的猜疑与闲话不出门开府。这般体恤,你竟然还怀疑我”

温启又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神色悲痛地落着泪,边哭边道:“我兢兢业业,整日里这般努力上进,为的是什么,无非是想让你过上好日子。我忍受着同僚的轻视,外人的闲话,有苦不说,全是因为我在乎你。可如今,你这般猜忌于我,我如此辛苦还有何意义”

吕轻灵见他落泪,于心不忍,也觉得自己说得过份了。毕竟相公的亲娘是她婆婆。儿不嫌母丑,既然嫁了温启,自然也得接受他的娘亲。现在婆婆有难,媳妇不救确实说不过去。即便是再气愤,再无奈,该低声下气的时候,还是得为了这个婆婆去低声下气去。谁叫她是媳妇呢。

吕轻灵想通之后,柔声道:“好了,温郎,莫要在伤心难过了,我去求那赵姐姐便是。”

一得了吕轻灵这话,温启立刻收了眼泪,一脸感动地拉着她的手道:“好夫人,就知道你还是心疼为夫的。能娶如此贤妻,为夫死而无憾。”

一番甜言蜜语,当下又让吕轻灵昏了头脑,即刻写了张贴子着人送去了镇远侯府。

次日一早,吕轻灵起了个大早,精心打扮了一番,又着人备好了礼物,这就去了镇远侯府上拜访。

赵延欣自那次掘了沈碧瑶的坟头之后,担惊受怕了好一阵。后来王爷找上门来,一通解释,事情了了,可她却余悸未消,仍是战战兢兢地,也不敢再造次了。这一阵下来,倒是过了几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日子。

这回难得出嫁的的好姐妹过来看她,她心里也高兴着,早早地准备了茶果点心,就准备好好地与这好姐妹说说女儿家的私房话。

赵延欣是镇远侯独女,身份高,地位显,加之个性张扬,家人又宠爱得紧,没人争宠,更没什么小心思。自小有什么好看的,好玩的,就喜欢找姐妹一起分享。

这回也自是准备了好些新鲜玩意儿想与这久违的好姐妹一起分享,可聊了没几句,她就发现这吕轻灵,有些心不在焉。

放下手里新得来的手钏,赵延欣也不作态,直接就问了:“轻灵妹妹可是有何烦心事,怎么心不在焉的”

吕轻灵扯了个笑,拿起她刚放下的手钏放在手里看着,边看边道:“这可是京城里最新的样式定又是世子爷为姐姐寻来的吧”

赵延欣笑道:“这是自然。我哥哥自打盘了铺子当了老板之后,消息可灵通着呢,而且手头又有了银子。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好的首饰,他都能寻来,我娘都不知道被他哄得多开心呢。最近啊,他又跟做胭脂买卖的裘家公子交上朋友了,前几日还带了好几盒新颜色的胭脂来给我和我娘,说是市面上还没卖的,让我们先试试。”

吕轻灵一脸羡慕地笑道:“姐姐有这么个好哥哥,可真让人羡慕。那胭脂可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