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府的小侯爷与沈三姑娘交好,说不定,那些江湖人也是看了沈三姑娘的面子,才将灵位还回去的。复制网址访问 :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就是就是,早听说沈三姑娘颇有些江湖地位,没想到她死后也威信犹在啊”

事情,就这么越传越邪,说的人越多,信的人也就越多。谁也没有想到,这事,竟然会是出自皇上与小王爷的手笔。

尚书夫人被掳,吕尚书这才真乱了阵脚。之前无论是女婿被掳还是女儿被失踪,他都一心认为这是温家的事,现如今他的夫人也不见了踪影,他还才心慌了起来。

若那贼人是冲着温启来的,无论如何也与他无甚关系,毕竟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温启出了事,那也只是温家的事。可如今不一样,他做的那些事若是被人抓住了把柄,那莫说他的仕途,便是性命也要一同丢了。

左思右想,仍是坐立不安。把柄攥在别人的手里,吕尚书如何能坐以待毙

终于,忍不住把消息传了出去。此番到底与那人有无关联,他始终要问个清楚方能安心。

温启夫妇与尚书夫人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室内,日夜不知,只是每日三餐有人来送些饭食,偶尔问一些莫名奇妙地问题。除了第一日对温启有过威逼之外,倒也不曾再威胁打骂过他们。

吕轻灵没吃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尚书夫人见了心疼女儿,开口劝道:“轻灵,多吃些吧,别饿坏了身子。”

吕轻灵扭过头去道:“娘,我吃不下。”

温启听她这个时候还使小性子,张口就是一句责备:“都这般时候了,你还使你的大小姐脾气。这时候若是饿病了,你还巴望那些歹人掳个丫鬟来伺候你吗”

尚书夫人本就心疼女儿,这时候哪里还听得有人数落自己女儿,便是女婿她也由不得。

“你这是什么话我们母女因着你落到这般田地,我还没说你半句不是,你倒数落起我女儿来了我们轻灵锦衣玉食地养大,嫁了你吃苦不说,现如今还得遭这份罪,我真是瞎了眼才将女儿许配给你了。”

温启心里也有气。他被关得最久,又被威胁恫吓,心中早已是不耐。此时皆为阶下囚,能不能见到明日太阳还不一定,他也不再像平日里那般伪善了。由着性子冷声道:“那也是她自愿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嫁予了我,便是我温家的人。若是连这点苦也吃不了,以后又如何能随我平步青云”

“哼,等你能越过轻灵她爹再说吧。不过一个小小的四品侍郎,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娘,别说了。”吕轻灵拉着自家娘的胳膊,说完,又转头冲自家相公道:“温郎,你也少说两句罢。”

“哼”温启捏着一个馒头,背过身去狠狠地啃。

一个二品尚书算什么,总有一天他要越过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谁也不敢瞧不起他温启。

在吕家卑躬屈膝他早就受够了,只苦于没有能力,还须得攀附岳父,是以,这才不得不委曲求全。

寄住在吕家,没有自己的住所,他早被同僚不知笑过多少回了。若不是能借住所之便见到一些来拜访吕尚书的官员们,于自己的仕途有利,他才不会如此窝囊地赖在吕府呢。

寄人篱下不仅要看吕家人脸色,就连自己的亲娘,也受了不少委屈。这一笔笔,温启都记在了心里,待有朝一日,他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你看看,你看看。”尚书夫人见温启这般不敬地态度,气得直喘。

自打温启来尚书府借住开始,她便不大喜欢这个人。这人虽有傲骨,可言行间总透着几分谄媚,与平日里来巴结吕尚书的那些人多少有几分神色。只不过一时大意,见他颇有几分文采,觉得或许日后为官,也能念着这份收留的恩情,也能培养成相公日后的帮手。

可不曾想,一进恻隐竟养出一头狼来,生生祸害了自己的亲生女儿。

现在木已成舟,女儿已嫁作了温家人。她这个做娘的就算再懊悔再难过也已是无用了。

要说这三人中最难过的,自是吕轻灵无疑了。

一个是她的相公,一个是她的娘亲,二人不合,自然最为难的便是她。再者,她们被抓来的时候,那贼人分分明明地说了,他们是沈三姑娘的朋友,为着沈莲瑶之事而抓了她们拷问。这缘由,又让她心中更难过了几分。

沈莲瑶与温启之间的关系,她早在成亲前就有所耳闻,也曾为此质问过温启。只是当时温启跪在他面前指天叩地地发誓,一再说自己与沈莲瑶并无瓜葛。又因自己早已与他私定终身,是以,也就信了他的鬼话。

可如今,一桩桩一件件的事,现如何自欺欺人,吕轻灵也知道了,那沈莲瑶所生的孩子,定是温启的无疑了。

现在,吕轻灵只盼着自己这肚子争些气,快快生出个儿子来,莫要让婆婆惦记着沈莲瑶的孩子。若真把那个孩子接了回来,她该如何自处,她以后生出的孩子,又算是什么温家的长子,必须是嫡出。沈莲瑶那个孩子,她绝不会承认。

这边被抓的三人矛盾尽显,另一边,吕尚书也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府里等着消息。

这人呐,一旦有了把柄在别人的手里,就是被架了一把刀在脖子上,时时刻刻提心吊胆,担心这握刀的人什么时候心念一起,手下一用力,自己就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