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莲瑶心有余悸地点头道:“当真一口喝下了。 那汤我是亲眼看着试的毒,银针切切实实是黑的,可姐姐她”

“她没事吧”吕轻灵也吓得不轻。这毒汤说喝就喝,沈碧瑶当真不怕死

赵延欣是又怒又气,忍不住张口就骂了起来:“都怪你那个二姐惹事。从前就不安份也就罢了,现下遭了难过来逃奔沈碧瑶,非但不心存感激,还惹来这么大麻烦。若是沈碧瑶现下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哪个担当的起这可是毒害当朝郡主是要杀头的重罪”

“我也没想到姐姐她会”

“不行,我得去瞧瞧。”赵延欣越想越担心,还未等沈莲瑶说完,就奔了出去。

吕轻灵也一边起身一边满心担忧地道:“沈碧瑶若是无事还好,若是有个什么不妥,待瑄王从太傅那处回来,可就麻烦了。”

沈莲瑶一想到古璟瑄,背后又是一阵发凉。沈碧瑶那样不待见二姐,若是瑄王一恼,直接把人杀了都有可能啊。

当下也不赶耽搁,紧跟着就跑去了拍沈碧瑶的房门。

赵延欣脾气急得很,在门口唤了两声没人应,就用力地拍起门来。紧随而来的吕轻灵见状,还以为里头出了什么事,也立刻上前又是唤人又是拍门。

等到沈莲瑶来时,更是吓得腿脚发软,急急忙忙地哭着去找大姐了。

裘正安一来,便让赵延欣与吕轻灵让开,飞起一脚步踹开了房门,直冲了进去。

这时,沈碧瑶正一脸不爽地从小间里出来,一边扯着架上的毛巾擦着嘴,一边道:“吵什么吵啊能不能消停点我头都疼了。”

冲进来的一群人一个个都傻了眼。沈凤瑶急急地上前两步,将沈碧瑶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三妹,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啊”沈碧瑶径自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漱口,又擦了把嘴才道:“都该干嘛干嘛去吧,我想睡会儿。”

沈碧瑶的心情不好已经都在脸上写得清清楚楚了,大伙自然也不好赖在这里自讨没趣,都退了出去。

自拓沈婷瑶一出事,沈凤瑶就一直在房间里焦急地等着消息。她已经是裘家媳妇了,娘家既然有沈碧瑶这个郡主在,便轮不到她出头,再加上不想给丈夫惹麻烦,所以她再但心也只能干等着。

现下她们姐妹三个都平安地从太后那儿回来了,沈凤瑶自然得好好把事情问个清楚。

待听完之后,沈凤瑶心惊胆战之余,也不禁欣慰地叹道:“三妹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说着不管二妹的死活,可事到临头,却还是挺身为二妹出头。”

赵延欣听了这话,不阴不阳地笑了一声,嘲讽道:“什么刀子嘴豆腐心分明是被连累得脱不开关系,不得不强出头罢了。若那毒真是沈婷瑶下的,太后和安平郡主会放过沈碧瑶吗哼,摊上这样的姐妹,也是够受的了。”

“欣儿姐姐”吕轻灵扯了扯赵延欣的袖子,冲她摇摇头,示意她少说两句。

虽然她也看不惯沈婷瑶,可一来,她一个被休弃的女人没资格说道人家,二来,这毕竟是沈家姐妹自己的家事,也轮不到她们外人来插嘴。

赵延欣虽然也懂这个道理,可实在是气不过。她劝了沈碧瑶三天,自是知道沈碧瑶是有多不想管她的这个二姐,但偏生出了这种事,又不得不管。可笑她那个大姐还觉得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没看见沈碧瑶是躲都躲不及吗

沈莲瑶低头不敢说话。她也觉得这事因着二姐而起,是牵连了深碧瑶,但却因着是自家姐妹,也不能看着二姐受罪。一时之间左右为难,只觉得说什么都是错。心疼沈碧瑶,却又狠不下心来看着二姐无人理会受苦受难。

沈凤瑶有些气愤,正要还嘴,却被裘正安拉了一把,只好收了声。又见沈婷瑶只坐在那里擦眼拭泪,一句道歉的话也没有,也不禁有些气她,恨铁不成钢。

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好在三妹没事,太后那里也不追究了。这事,好歹算是过去了。”

“那可说不准。”赵延欣冷嘲热讽地说道:“瑄王还没回呢,待他知晓了这事,看你们怎么解释不过也对,解释不了,就又推着沈碧瑶去说就是了,反正瑄王宠她,让她好言她语地哄两句,自然也就过去了。分明是你们招来的祸害,到头来,却全是沈碧瑶来给你们收拾烂摊子。摊上这么个穷亲戚,沈碧瑶真是上辈子遭了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