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纳严心中暗自发誓的时候,从旁街的大道上快速奔过一辆豪华的马车。

转眼来至近前,自那马车的里面,蹦出一个满脸沧桑的老人,衣着华丽,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之气。

那老人一眼瞧见九公主,当下大喜。慌忙两步跑上前来,极其标准的行了个礼节,然后说道:“公主,你可让我好找啊!陛下在都城设宴,夫人和你都必须到场,快,跟我回去吧……”

“设什么宴,他们还在乎多我一个?哼,难得逍遥自在一天,还撞见了你。”九公主撅起小嘴,一脸不情愿的说道。

“好了,好了,陛下也有难处的吗。公主休要在耍小孩子脾气了,快些跟我走吧,要么一会就不赶趟了。”

九公主生气的跺了跺脚,但却仍是不敢违命,侧过头冲纳严微微笑道:“纳严,今天咱们玩的很开心,我先回去了,你自己在逛逛吧!”

“好的,公主慢走……”纳严笑了一下,柔声说道。不过此时在他的心里,满是那南宫宏天的丑陋嘴脸,耳听闻九公主要走,却也是暗自点头,这下可给了他机会。

一身红色小棉袄的九公主,恋恋不舍的坐上了马车,在车夫的一声喝吼之下,那两匹枣红色骏马风驰电掣,转眼消失在了街口。

“南宫宏天,待我来取你狗命!”

纳严暗自冷喝一声,朝着那一排排青楼的方向,缓步走了过去。

……

马车飞驰,坐在里面的九公主一脸的留恋,在她那强悍的性格下,却有着一颗脆弱的心灵。而此时,那颗心上,竟是不知怎么,印上了一个俊朗少年的模样。自小到大,她都是在旁人的婀娜奉承中长大,从来没有一个人敢打她的屁股,也从来没有一个人陪她吃那些美味的小吃。

“对了,这么晚了,他没有令牌是进不去炼器厂的。”沉思中的九公主忽然惊醒,当下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

“快,车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一下,快点……”

九公主急切的神情,让坐在旁边的老管家一阵惊讶,他极是不明白,一个小小的随从,如何会让这一向蛮横的公主,如此挂心。

马车一个急转弯,顺着原路,折返了回去。

而纳严却是全然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正在观察,观察着地形。毕竟对方有一名武元强者在身边保护,要是鲁莽冲杀上去的话,恐怕会自投罗网。

不断的在那青楼的周围徘徊,纳严暗自将其建筑的格局都记在了心中。一楼是个大厅,饮酒赌博之场所,而二楼以上,方才是柔香之地。最让纳严欣喜的是,这条街紧靠着一面护墙,只要从上面翻身一跃,便是可以轻松的跳到外面。这是对他最为有利的条件了。

门口迎客的老鸨子一眼瞧见了纳严,立即喜上眉梢的跑了过来,尖声细语的笑道:“哟,这位小帅哥,在瞧什么呀!不如进来玩玩吧,我们这里什么好看的姑娘都有……”

说完这话,老鸨子朝身后的丫环们一打眼色,霎时,四五个衣着暴露,涂脂抹粉的青楼女子一哄而上,将纳严团团围住了。

阵阵幽香,刺鼻而来,让未经世事的纳严,不免心跳加速。不过,对于这些胭脂俗粉,他却也并不感冒,而且,那南宫宏天二人就在里面,当下之际,便是不能暴露身份。

“纳严!”

忽地这时,一声清喝自不远处传来,纳严听到这个声音之后,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猛地侧目望去,只见在那人群之中,一道火红色的倩影,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四目相对,纳严甚是尴尬,但形势所迫,让他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九公主望着那几个缠在纳严身旁的妓女,面色铁青,浑身颤抖。她刚刚对一个男人产生好感,却是没有想到,这转眼之间,便看到了这一幕。当即,真的是心如刀绞,恨不得一剑杀死对方。

“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死淫贼,臭贱人,你给我滚吧……”

声嘶竭底的一声大喊,其中还夹杂着隐隐的抽泣,九公主用力的将一枚令牌摔打在了纳严的身上,然后头也不回的,捂面跑回了马车里。

“驾……”

车夫一声断喝,马蹄飞扬,承载着那极度痛苦的九公主,转眼奔向远方。

拾起掉落在地上的令牌,纳严猛然发现,上面仍还残留着前者的体温。将其贴身揣好,纳严的心里也不是个滋味。不过事到如今,也没办法解释,只能是随其自然罢了。

“都给我,滚!”

一声低喝,纳严目光瞬间变的凌厉至极,一股恐怖的杀气弥漫而出,吓得那几个妓女‘妈呀’一声,逃将了开去。

为了不引起南宫宏天二人的注意,纳严只得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胡同钻了进去,用他那剩余的几枚金币,买了一套衣服和一个小孩玩的鬼脸面具。然后寻了个无人的位置,翻身上了房顶。

他所上的是那青楼隔壁的屋顶,借着黑衣的掩饰,定睛观望起了那里面的动向。却见,在那一楼大厅的一个僻静角落,南宫宏天身边的黑衣人,正在那里独自喝酒,而南宫宏天却是不在跟前。

“两人分开了距离,看来有戏……”

纳严暗自说道。同时,凌厉的目光向上望去,经过一番查探,果然,在那三楼的一间最为奢华的厢房内,浑身赤裸的南宫宏天,正在和一名颇有姿色的妓女,大战连连(此处略去十万字……)。

纳严身形点闪,往那窗户旁凑了凑,但又不敢离得太近,生怕被那黑衣人发现。取出那个鬼脸的面具,套在了脸上,双拳紧握,他已然想好了作战方案,此番必须要一招制敌才行。

过了半晌,那南宫宏天已然到了极限,只见他身下用力,仰天一声低吼,然后便是软软的倒在了那名女子的身上。

“就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