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事后把人弄成白痴,大有可能是赛潘安呢。”牡丹道。

“是的,绝对是他,哼!看来那一刀没有要了他的命,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猖狂作案,本姑娘决不会放过他。”钟敏姑娘说道。

凌翎七沉吟道:“我们先回家去,安顿好了再好好商议一番怎么样捉住采花大盗,为民除害吧。”

凌翎七心道,做大侠的机会来了呀,参加江湖派系斗争可能会惹来很多的麻烦,捉几个小淫贼应该是人人心中痛快的吧,估计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

天黑后,余姚知县大人龙野端在偏厅里接待了凌翎七一行四人。

“知县大人,我们想了解一下关于‘采花案’的情况,有可能的话我们几个想协助大人一起破了此案,还余姚百姓一个安乐生活……”凌翎七开场直截了当地把话说明了。知县大人吃了一惊,想破头也想不到这个曾经是江南书院大会魁首的书生凌翎七会正而八经地想起来帮衙门里破案办事了。难道真的狗头上出角了?

“凌公子一番好意本县心领了,只是据捕头说此贼武功高强,神出鬼没的来去无踪影,恐怕凌公子一介读书人……呵呵,殃及池鱼的话本县不好对令尊交差哦。”知县大人的话很明白的。

凌翎七心道:也没错,都知道自己五年前是个书院学生,虽然在大会上武功表现不错,但余姚县的百姓可不知道自己是武林高手,平日里舞文挥墨喝酒吟诗还差不多,一但遇上强盗,那绝对的不可能抓住强盗的啦。

凌翎七笑道:“龙大人不必担忧,我们这里还有两位峨眉派的女侠,武功高强,那贼人要是遇到我们,保证让他落网。”

龙县令也是奇怪,凌翎七这一行人,一男三女,三个女子看起来美丽无双,当然也是英气不凡,没有想到有两个竟然是武林大派峨眉派的高手,这样就没有问题了,想必这些人比捕快们武功要高得多。

钟敏姑娘见凌翎七沉默不语,以为他真的没有多少功夫而尴尬呐,便插嘴道:“知县大人容禀,凌公子是个文人,可我们峨眉派弟子,本来就是行侠仗义,小女子这次来到江南,为的便是缉拿一名江湖采花大盗;据小女子分析,此次余姚县城内的采花贼用的手法与小女子缉拿的人一样,极有可以便是他了。故请知县大人放心,我们可以协助捕头们一起办案。至于凌公子本身也武功高强,而且他的安全有我们几个在决不会有闪失的,请知县大人放心!”

“嗯……那好吧,我把王捕头叫来,你们几个商议一下该如何办,如托苍天之幸能够擒住此贼,本县自当重重有赏。”说完叫师爷出去传王捕头进来。

凌翎七心想还是自己几个出去见王捕头为好,知县是个做官人,做官人总有那么些官腔让人难受,让人不自在,想着便向龙知县告辞了。

在签房里见到了王捕头,王捕头这几天是霉运当头,灰头土脸地一脸苦瓜相,见到凌翎七赶忙站了起来道:“刚才师爷来说凌公子要来衙门里帮忙抓贼我还不信哩,现在看来是真的了,小黑子哪里去了,还不快给凌公子几个上茶呀?”

衙役小黑子急匆匆地倒茶上水,白天差点闯了祸,好在凌公子大人没记小人过,躲过了一劫。现在当然是要多献点殷勤了。

凌翎七知道王捕头的心理,所以转身先介绍道:“王捕头你放心啦,这几位可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人物呵,这位是峨眉派的女侠钟敏……”

王捕头眼睛一亮,马上站了起来拱拳作揖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峨眉派女侠驾到,失敬,失敬。”心中的感觉象是溺水中捞到了一把稻草。

“还有呢,这位姑娘是峨眉派女侠菁儿,名气嘛……我想大概也不会错到哪里去吧?呵呵,怎么样,有用吧?”

菁儿小姑娘见凌翎七调侃地揭她,调皮地白了他一眼。

王捕头此时乐得已是眉开眼笑了:“……见过几位姑娘,钟女侠在江湖道上何人不晓呀,呵呵,凌公子今日办了桩大好事,谢了谢了!”

众人重新坐下,王捕头讲述了一下案子的经过,很简单,凌翎七几个也知道了。只是让人觉得难的是摸不清下一个受害人是谁,日前城里大户人家的闺女都是整天的提心吊胆的,有的人家到处请保镖。牡丹提议要先看看受害人的情况,王捕头迟疑了一下才答应;因为考虑到受害人家属的心里,所以答应没那么爽快。

一行几人摸黑行到了一处大户人家门口,衙役上前敲门,老苍头吓得问了半天才开门。王捕头训斥道:“笨呢,做盗贼会这么大叫大嚷吗?早就翻墙进去了哩。东家养你们这些人有啥个用场。”

苦主是个开茶楼的老板,老夫妻两个就这么一个独女;本来准备到年底给女儿招赘完婚的,现在看来姑娘的命也可能保不住了呢,就算保住了,那也是……老夫妻俩现在只想要把女儿的命救回来,其它的以后再说了。

看到那本来应该是青春美丽的姑娘,躺在床上睁着眼不言不语一付白痴的样子,老夫妻俩又呜呜咽咽啜泣起来了,钟敏与菁儿看了眼睛也红了。

就连牡丹和凌翎七也是同情心泛滥起来。

“是的,就是那个贼子,一样的手法,我师妹现在也是这样躺在床上……”钟敏姑娘抹着泪道。

“嗯,与传言的样子一样,确是那赛潘安的手法,独门拍穴功,二个月内不解穴便终身如此了。唉……就连雪心神尼也解不了这独门拍穴功。这厮武功平常,但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这种邪功……”牡丹说道。

“到哪里才能找得到解穴的人呢?”王捕头问。

“我看可能世上根本就没有人能解呐,或许只有赛潘安本人或是教他的人,我也问了好多江湖前辈,可是没有一个人知道……唉,我那可怜的师妹……”钟姑娘的神情沮丧得很。

很快,天就黑了。但并不是黑的很彻底,月光洒下来,还是有一丝光亮的。余姚的居民一到晚上,基本上就不出来了。除了青楼还在笙歌曼舞之外。就只有官府巡逻的队伍和打更的人,当然也会有一些走街访友的人,只不过是极其少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