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那本公子也不客气了。你说你画的这人物像个真人吗?”凌翎七眉头一剔,歪着头问道。

“什么意思呀,从汉唐以来哪个不是这样画的啊?……”赵梦坚没有听懂凌翎七的话中的意思,疑惑地反问道。

“问题就出在这里了,你的画只能作为一种艺术,一种抽象画,但不能作算是写实与写真的作品,皇上看这画是为了了解这些美女的样貌,并非是来看你赵梦坚的艺术成就的,写真你懂吗?”

“写真?没有听说过,哎,你小子说了一大通我都没有听懂几句……”赵梦坚被凌翎七的现代用词弄得稀里糊涂的。

凌翎七心道一下子想要让赵梦坚弄明白这些确非易事呢,算了吧,天色已是过三更了,明天再与他细说,想着便说道:“明天再与你详述吧,再聊会天就亮了。”

赵梦坚摆着手道:“不行,你说了这一大套,把我搞晕了你到是想睡觉了,不把这事聊好了不许睡觉……”

“不好吧,我的那位……嘿嘿,今天好不容易相逢,你不让我……”

“也不行,她们早就睡觉了,你小子色心这么重吗?急也不在于这一夜呀?”赵梦坚骂道。

凌翎七没法了,只好坐下来,心中在思忖该用些什么样的通俗说法来向赵梦坚解释这画的抽象与俱像的问题。

“这么说吧,这国画中的白描与重彩的区别是否在于一个是光线条,另一个是较为真实一些呀?”凌翎七问道。

“是呀……”

“为什么要渲染呢,是为了增加一种真实立体的效果是吧?”

“谈这些我比你懂得多,浪费我的辰光呢。”赵梦坚没好气地回答道。

凌翎七被赵梦坚这一呛白,抓起头皮来了,想想现在与这江南才子大画家谈这些确实是有些班门弄斧之嫌,干脆来示范表演一下,这样才能让这位大才子明白个透彻,想着便站起来在画桌上找了起来。

“你找什么呀?”赵梦坚奇怪地问道。

“铅笔。”凌翎七刚一说出口又发现不对了,这年代里哪会有铅笔呀?马上转口问道:“有那种黑色的可以画画什么的……”说着做了个在纸上画图的姿势。

“什么呀,木炭行吗?只有这个东西……”赵梦坚回道。

“也行呀。”凌翎七拿起了细圆的木炭条,这木炭条一般是用来作画打样用的,是用柳枝条闷烧之后做成的,也较容易抹掉。

凌翎七找了张加厚熟宣纸,拿起木炭条便在上面画起了素描来了。画的是放在桌上的一只铜制镇纸,这只铜镇纸做得非常精致漂亮,上面是一只狮子,到有些像府衙老爷用的官印,浇铸的线条也比较粗犷,比较适合来画素描。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镇纸素描画便画好了,尤其特出的是这张画的明暗与光线虚实部分,木炭条虽不乘手但还是明显地表达出了这只铜镇纸光线的明暗与中间黑白过渡,空间感,距离感,透视感表达无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