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局府邸的一间密室里,赵日水惊讶的环顾四周,他没想到远在凉州的分镖局里,竟然也有着跟家里一样的地下密室,虽然这间密室比起家里的那一间小了很多,但是里面吃的喝的一应俱全,通风设施也相当完善。

作为中原镖局的少镖主,由于年龄的关系,赵日水现在还只是跟着父亲张啸山打理镖局的日常事物,所以比起大哥赵日天来,在镖局中的威信也相差甚远,某些机密之事他不知情,也是情理之中。

赵日水打量过密室之后,看向一直背对着他的赵日天,心中稍感不安。从外表上看赵日水身体无恙,不过事实上他还是带伤之人,手臂上的伤还没有痊愈,只是外人看不到而已。赵日水知道赵日天把自己带到密室来,绝不会是为了给自己疗伤,结合这些日子以来自已被软禁的情况一琢磨,赵日水知道事情不妙。

赵日天缓缓的转过身来,神情复杂的盯着赵日水,一言不语,这让赵日水心里更加忐忑。

“大哥,有什么事吗?”赵日水强颜笑了一下道。

赵日天依然没有说话,寻思良久,突然叹了一口气,神情萧索。

赵日水一怔,印像中,眼前的赵日天从来没有如此丧气过,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能迎刃而解,而此时他却从赵日天的神情中,看到了一种绝不该出现的沧桑与疲惫。

“到底怎么了哥?”

“二弟是不是觉得哥平日里很风光?”赵日天突然问道。

赵日水一怔,点了点头,不可否认,不管赵日天走到哪里,永远都是焦点,集无数光环于一身,久而久之,赵日水由最初的嫉妒慢慢变成了麻木,每次都嫉妒,那也太累了,只不过有时候赵日水会把自己想像成赵日天,感受那种令人瞩目的感觉。

“我虽然看起来很风光,其实内心又何曾风光过!”赵日天说出了一句让赵日水无法理解的话。

“为什么?”

“因为我曾经做过一件事,至今无法释怀,尤其这些年,心中愧疚难当,或许这就是近些年来我的剑法一直停滞不前的原因吧。”赵日天黯然道。

“你心中有什么事无法释怀,倒不妨说出来,说出来也许就会好过一点!”赵日水心中一宽,原来赵日天找自己来,并不是为了凌翎七那小子的事。

赵日天没有说话,一时间两人陷入沉默,赵日水没有急着说话,他在等,他知道此时不能急,能让赵日天一直无法忘掉的事,当然不是那么容易说得出口的。不过,赵日天随后的一句话让赵日水心中猛的一震。

“我的事,你暂且不用担心,今天叫你来,并不是想让你替我分忧,而是不想你重蹈覆辙!”赵日天看着赵日水的眼睛,最后几个字一字一顿。

“哥你……你说什么,我不懂……”赵日水眼神中闪过一丝忙乱,不敢与赵日天对视。

“你难道要我亲口说出来吗?”赵日天向赵日水走去,步伐缓慢而坚定。

赵日水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