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东郭玉一声惊呼,对于东郭玉树来说当然不是什么好事,可是等到东郭玉树惊觉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向右边一侧身,就被一剑洞穿左臂。也幸好他是往右边闪躲,如果往左边闪躲的话,被洞穿的就不是手臂,而是右胸,因为这一剑本来是奔他左胸去的。

剑,是地魔剑,人,则是凌翎七。

当东郭玉树跟季礼打起来的时候,船上的渔民都已经逃开了,唯独凌翎七还呆在船上,因为他跑不动,也不能跑,一跑出去就会被东郭玉树认出来。

也该东郭玉树有此一劫,当他爬上这艘渔船的时候,压根就没想过这船上还会有人,随后成功把季礼炸伤,眼见季礼已成瓮中鳖板上肉,终于一雪前耻,心中正无比的解恨,心理防线在这一刻降到了最低,以至于被身上带伤的凌翎七从而后靠近都没觉察到。

东郭玉树被一剑刺穿左臂,一声惨叫本待跳水而走,却现那把剑已经架到了自己脖子上,他相信只要自己稍加妄动,那把剑绝对会让自己血溅五步。

凌翎七原本打算一剑刺死东郭玉树,被东郭玉树躲过要害之后,稍一犹豫之下决定暂时留着东郭玉树的性命,因为凌翎七现季礼此时还在河中挣扎,似乎已经到了难以自救的地步,这种的情况下,凌翎七若把东郭玉树给杀了,便失去了制衡东郭玉的筹码。

凌翎七把地魔剑架在东郭玉树的脖子上,眼睛看向面酱紫色的季礼,寻思解救之策,季礼在玉门关与淮阳各救过他一次,此时凌翎七自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季礼淹死在涡河中。

就在此时,一道灰色的身影从安康县的大街上朝码头这里飞奔而来……

灰色的人影来势迅疾,转眼间便已到了码头,是一个面容矍铄满头银老者。

黄伯!凌翎七心中一宽,认出了飞奔而来的人是一向跟在季礼身边的黄伯,只不过此时的黄伯满头银不再像以往那样疏得整整齐齐。

东郭玉与东郭玉树的脸色同时一变,黄伯的到来,打破了场中微妙的平衡,他们两人的处境相当糟糕!

几乎还没停稳身形的黄伯一眼看到了正在河水中沉沉浮浮的季礼,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一声不吭的纵向河心,双脚在河面上连点,如履平地般的跃到季礼跟前,一声轻喝,伸手把季礼从水中提了起来后又像刚才一样双脚在水面上连点,轻飘飘的提着季礼返回到码头。

黄伯露出的一手轻功,让凌翎七心头一震,似乎没想到黄伯轻功竟然高到这种地步。

东郭玉与东郭玉树脸上闪过一丝惊骇,知道今天的事难以善了。

黄伯把季礼提上码头之后,双手托在季礼背上,不断替季礼输送内力,脚下则根本未作停留,以比来时丝毫不差的度向西而去,瞬间便不见踪影。

凌翎七眼睁睁的看着黄伯离去,眉头皱成一团,黄伯为了替季礼疗伤不闻不问的一走了之,留下他进退两难!

“凌翎七,本公子不得不承认,你是个人才,不过,现在这个情况,你若是杀了我,你也难逃一死!”见黄伯径直离去,缓过神来的东郭玉树强忍疼痛惨笑道,慢慢的想转过身面向凌翎七。

“别动!”凌翎七皱眉道,声音不大,但透着一丝果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