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的许天骄,粉面如桃花,身姿若无骨,软软的倚靠在无名身上,由着他往内室送。

“姐姐。”玉荣公主呵呵笑着喊住了许天骄,“去内室做什么?就在外头,也叫大家开开眼界,瞧瞧你这无名,到底有多能干!”

一个干字,被她加重了语气。

底下原本还热烈喧闹的气氛顿时一停。

这也……这也太直白了!

所有人都转头看了过来。

宁安郡主和福寿郡主,仗着和许天骄关系亲厚,竟然双双挤到了前面。

“天骄,就别进屋了吧。”宁安郡主说道。

“是啊,就在外面吧,不然拉一道帘?”福寿郡主跟着说道:“天骄姑母,回回您都不参与,这好不容易参与一回,也该留在这里与大伙儿同乐才是呀!”

许天骄在京中的名声,她若说自己是第二,那就没人敢承认自己是第一。可就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却从来没有和众人一起“欢乐过”,不仅是京中贵女好奇,就是那些男人们,也一样好奇这一点。

一个女人,一个如此貌美的女人,在她得到极致欢乐时,会有多么美?

许天骄眼睛扫过众人,一向和她合不来的玉荣公主脸上也带满了希冀。她靠在无名怀里,冷冷一笑,“你们,配么?”

玉荣公主还没反应过来,宁安郡主和福寿郡主就已经面色一变,心沉了下去。

是啊,这可是连当今皇帝都要谦让三分的许天骄。

这样一个总是高高在上的女人,和所有的女人一样躺在男人身下承欢的样子,那个场面有多好看,她们当然想知道。可却也明白,她们,真的没有这个资格。

许天骄的身影消失的时候,玉荣公主才跳起脚来,宁安郡主和福寿郡主一左一右架住她,好不容易才把人给劝住。

“紧张?”平平的语调响起,无名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许天骄轻笑,再开口声音已经千娇百媚,“别害怕,好好伺候我,不会少了你的好处。”

无名身体僵硬的更是厉害,硬邦邦的接了一个“是。”

到了内室门口,许天骄和无名进屋,清音拦下了竹音和兰音。

“清音,这无名来历不明,咱们若不在公主身边,他有坏心思可怎么办?”竹音说着,拿胳膊肘碰了碰兰音。

兰音笑嘻嘻开口:“清音姐姐,叫我们进去看看好不好?”

“不许闹腾!”清音重重点了下兰音的额头,转脸看向竹音,“这是含笑馆送来的人,宁安福寿两位郡主千挑万选,你觉得他敢有坏心思?”

不是他不敢,是含笑馆的主子三皇子不敢,宁安和福寿两位郡主也不敢。

竹音无法争辩,抿了下嘴唇,不甘心的道:“可是公主……”

“好了。”清音抬手打断她,“你先出去,兰音留在这里。”

这无名是难得的极品,一会儿若是公主不需要,倒是正好便宜了兰音。

竹音不敢不听清音的话,深深看了兰音一眼,走了出去。

兰音知晓清音的意思,冲着清音笑了笑,站到了门的一侧。

内室备好了香汤,许天骄没有喊人进去伺候,进了内室丢下无名,自己先去里间沐浴更衣。

无名老老实实站在屋子中间,一直到许天骄出来。

“你也去洗洗。”许天骄说道。

无名低头应是,走了进去。

许天骄坐在床沿,手指无意识的绕着头发,似在打发时间,又似在专心等人。

…………

“郡主。”秦路对着宁安和福寿两位郡主行礼。

宁安郡主虚抬了下手,看了眼秦路后,便转头看向了一旁的陈然。陈然一张娃娃脸,皮肤像女娃娃一样嫩生,宁安郡主看得勾起嘴角,朝着福寿郡主努了努嘴。

福寿郡主有些忐忑的道:“宁安姑母,这样,会不会有些不好?”

宁安郡主笑道:“怕什么,天骄如今怕是已经得了趣儿,哪里还会管咱们做什么。再说,这个白生的小侍卫,只怕她也瞧不上眼。”

“可,可到底是她的贴身侍卫。”福寿郡主还是有些不敢。

福寿郡主的父王,是在先帝时期就被圈禁的大皇子。直到显宗帝即位,大皇子病逝,福寿郡主才得以离开圈禁之地,重新回到贵女圈。是以,虽然她有着郡主的封号,但在京里却素来把自己放得很低。

“区区一个侍卫而已,睡一觉又不会少了什么。”宁安郡主说道,细长的指尖轻轻划过秦路的脸颊,低叹道:“我送了她那样一个尤物,这么两个人,她还舍不得么?”

尤物?

福寿郡主忍不住咯咯笑了。

那个男人的确是尤物,也不知道以后自己有没有机会尝尝鲜。

“郡,郡,郡主。”陈然白着脸后退,避开了福寿郡主的手。

“怕什么?”福寿郡主踮脚,猛地手伸到陈然脖颈后,把人揽了下来。

最难消受美人恩,尤其是这样的“美人”。

“秦,秦,秦路哥!”陈然手足无措的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