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地“喔”了一声说:“原来如此啊!不过,那女职员还真不巧,偏偏在没有监控器的电梯里撞见了猥琐男,这下倒好,被人陌生男子欺负了,还不能将其绳之以法。”

“此言差矣!”胖子打断我的话道,“即使保安部的人把那个陌生男子逮住了,也没用,最后还是得放了!人家只是犯贱,并没有犯法,你说他犯了什么法?他既没抢劫,也没强见,他只不过是因为无聊把自己硕大无比的鹏鸟掏出玩耍一下,人家只是掏出自己的私人物品出来透透气,人家触犯了哪条法律呢?”

“是噢!”我摸了一下鼻子,觉得胖子说话的方式很有意思,“的确如此!第一那是他的私人物品,即使它比其他男人的要更硕大无比,那也是他的私人物品;第二他并没有拿他的私人物品出来袭击他人,人家只是没事拿出玩耍一下而已。所以连法律都拿他没办法!法律总不能给一个拿着自己烟斗玩耍的男人定罪是吧?”

“精辟!”胖子冲我竖起大拇指。

“我只是抛砖引玉罢了。”我谦虚一笑道,“胖子,你觉得这事儿蹊跷不?”

“恩!我觉得真尼玛的蹊跷,”胖子道,“一个身材魁梧的大男人怎么会突然间消失在电梯里了呢?”

“是啊!”我接道,“除非……”

“除非什么?”胖子看着我道。

“除非他也是旭光大厦内部的人。”我道。

“言之有理,”胖子极欣赏地看着我笑道,“言之有理,你启发了我的思路!”

“恩!我就是在抛砖引玉。”我笑笑道。

“那么就是说,”胖子歪着粗大的脖子,若有所思地道,“那个黑色棒球帽有可能知道那间电梯的监控器坏了,所以才敢做出那种惊人之举,否则他不可能那么做的,除非他是个精神病人!”

“没错,”我道,“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是,在他做出龌龊的言行之前,他应该事先想到了自己言行所带来的后果!如果他不确定那间电梯的监控器是坏的,他就不可能做出那种惊人之举!而且,一楼大厅的保安在接到李红艳的电话后,仔细检查了所有的电梯出口,也没有看见有形迹可疑的男子走出一楼大厅,因为当时正值午餐时间,电梯和一楼大厅里行走的人是最少的,除了夜间!如果那黑色棒球帽当时走出电梯,或者穿过一楼大厅,高度警惕的保安们一定会注意到的!可惜没有!”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胖子看着我,用一种探讨学问时的严谨语气道,“那就是黑色棒球帽是经过伪装的,他有可能化妆了,还有可能贴了假胡子,在那女职员从十五层出了电梯之后,他有可能在下层电梯或者下下层电梯紧接也出了电梯,然后跑进卫生间,将脸上的妆容去掉,或者将假胡子撕掉,将棒球帽摘下来,还有可能还身上的衣服都换了!”

“高见!高见!”我看着胖子笑道,“你有做侦探的天赋!如果他卸了妆,即使他大摇大摆地从走出去,我想也没人注意到他对不对?或者说他就是楼上或者楼下某家公司里的职员,他只要钻进自己公司里,那么一切都如鱼得水了!他会借用熟悉的环境掩藏自己对不对?当然,他也可能是某家公司里的高管,在开完了公司高层会议之后,在午餐时间溜出公司,躲在某个卫生间里化好妆,或者干脆来个易容术,然后钻进那间监控器坏掉的电梯里找点乐子!有没有这种可能性?”

“凡事皆有可能,”胖子在我臂膀上用力拍一掌,笑道,“很有想法,你在公司里写文案的确是屈才了,你应该去写侦探小说!”

我也伸手用力拍了一下胖子的臂膀,笑道:“彼此彼此,呵呵呵。”

“久仰久仰!”胖子看着我笑道,“不愧是来公司短短两月就能摘得‘最有潜质员工’桂冠的奇才啊!”

“江山代有人才出啊!”我道。

“各领骚情数百年啊!”胖子道。

跟胖子在前厅耍完嘴皮子,我的心情爽朗了许多,我哼着歌儿向办公室走去。差不多也到了正式上班的时间了。

我跟早上一样,像毛贼一样悄手悄脚地,低头溜了进去。

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我眼睛的余光之外注视着我,我不用看就知道是邢敏的!我没有迎触那双灼热的眼睛,顾自在自己位置上坐下,随意按了一个键盘,电脑很快就从睡眠状态重新启动起来……

我准备接着上午的工作继续做下去,一个qq对话框弹了出来……

我不用看名,只看那熟悉的头像就知道是邢敏发过来的……

“哥!你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你听到我的心在哭泣了么?”外加一个伤心哭泣的表情。

我看到这句话,心里真得很纠结,我不是有心让她受伤,可我却无意间伤害了她。“敏儿,哥找时间跟你好好谈谈好吗?”我这样回复她道,除了说这句话,我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