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鼻梁笑笑道:“还美少年呢?我现在都成了老男人了!呵呵呵。但是,套用一句老话,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爱上彼此,只求同年同月同日同时走上婚姻的殿堂,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把对戒戴上彼此的无名指上,只求把彼此永远地圈在对方的爱情里,圈在幸福里!”

“讨厌,把别人都说得感动了。”夕儿在手机那头笑着嗔我说。

我拍了一下胸膛笑笑道:“相信我!夕儿!我这可不光是口头支票,我还会用行动去兑现我的承诺!我真地好爱你!”

“我也好爱你,阳阳!”夕儿在手机那头柔声说。

挂了夕儿的电话后,虽然我尽量克制自己不要去想欧阳一家人,可我还是禁不住要去想。希望欧阳泽今天中午在自助餐厅卫生间对我下挑战书,跟下午他们一就爱人去玫瑰庄园的事儿无关,或者说跟林啸天和欧阳道明要谈的所谓重大而秘密的生意无关。

……

次日早上上班来到公司,邢敏递给我一个信封。

“哥!这个给你……”她看着我说。

我道:“是什么?”

邢敏摇头,看着我说:“是郝建给我的,让我礼拜一转交给你……”

我一愣,盯邢敏道:“郝建?他什么时候给你的这个信封?他什么时候来过公司?”

邢敏被我的表情弄得有点糟,看着我眨眨眼睛说:“昨天下午三点多不到四点的样子……”

公司即使周末正常休息,我也会安排一个人留守公司值班,要不周末万一有业务来了,岂不是让好事白白溜走了!昨天留守公司值班的人就是邢敏。

可我没想到郝建会来公司!如果郝建是三点多不到四点的样子来的公司,那岂不是就是我在那家金店门口给他打电话的时候?

“那他还说了些什么?”我盯邢敏道。

邢敏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了。郝主管就是把这个信封交给我让我今天转交给你,然后就离开了。不过……”

我看着她道:“不过什么?……”

“不过,我看他的表情怪怪的……还说让我好好在公司做事什么的话……”邢敏微微蹙眉看着我说。

我低头盯着手中的那只牛皮信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走进经理办公室,我把信封搁在面前的办公桌上,点了支烟用力吸着,眼睛紧盯着那信封。

吸完了一支烟,我才有勇气从牛皮信封里掏出里面的信纸。

如我所料,郝建果然走了!信纸上是这么写的。

“顾阳,咱们兄弟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用这种方式跟你说话。这些年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情,有开心的不开心的,有痛苦有快乐的,我们在一起笑过闹过疯过,这些都是曾经的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我只想对你说我很遗憾,我不得不离开天地广告了。我想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一定会非常地不理解,但是非常不理解的人还有我郝建。在我的人生原则里,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脚。女人常有,而兄弟不常有。为了兄弟,我郝建可以毫不客气地舍弃一个女人。但是,我郝建还有另一个人生的原则,那就是不能用你的手脚去动兄弟的衣服!我很高兴在人生的路上曾经有过你这位朋友。可我也很清楚这个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事物。没有永远属于你的衣服,没有永远属于你的女人,也没有永远属于你的兄弟。我们每个人都是他人人生中的匆匆过客。包括我们自身,都是这个世界的匆匆过客。这正应了那句古话,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所以不必为我的离去而耿耿于怀,这个世界少了任何一个人都照样运转,很快我们都能交到自己的新朋友。我能理解你读到这封信的心情,因为我的心情也是如此。但有些事情变了就变了,有些人变了就变了。我们永远都找不回当初的美好了。我先回趟老家处理些事情,今后何处何从,目前还不得而知。但不管我是再回滨海城,还是去往别的地方,如果我们还有机会见面的话,我希望我们都能平静地看着对方,道声‘你好,先生’。另外没必要找我,当你读到这封信时,恐怕我已经在开往北方的火车上了!”

读完郝建的信,我几乎都不敢相信他的决定!他竟然要离开滨海城了?

这事儿也做得太绝了吧?

难道这么多年的兄弟了,就换不回一个解释的机会么?

难道我在他心目中就这么不可信么?难道非要用这样一种冷酷的方式来对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作一了结么?

这样对我是不是太残酷了一些?难道他这样做就是因为我跟裹着浴巾的他曾经的马子一起在客厅里呆了还不到半点钟么?

郝建啊郝建!你用这种方式来了结我们的兄弟情义,对我是不是不太公平啊?

我用力吸着烟,再次通读了郝建留给我的这封信,我越读越伤感,越读胸口越憋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