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醒来的很晚,是手机来电声响才把我吵醒了。

我揉揉眼睛,习惯性地伸手去掏手机,习惯性地按了接听键。

“嗨!老大!你怎么了?今天不来公司么?不是说要跟我谈一下‘美乐’电器的事儿么?”谢鹏在手机那头叫道。

我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从铺上一骨碌坐起来。

我冲手机那头道:“噢!老天!我睡过头了!”

看见房间里陌生的一切,我同时发现我还身在邢敏这里。

再看身边,邢敏已经不在了,可能早起班去了。

“靠!资本家啊资本家!我们这些人天未亮爬起来赶公交车,千赶万赶终于按时到了公司已经快赶了两小时活了,你竟然还赖在铺上!现在都十点了耶!”

“闭嘴!”我跳下床道,“照看下公司,我马上来!”

“对了!邢敏跟你请假了么?她今天也还没来公司,什么情况啊?”谢鹏在手机那头叫道。

我道:“什么?邢敏没去公司?”

“是呀。我还在想你们俩是不是一起去哪里做业务去了呢……”谢鹏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你确定敏儿没在公司?”

“骗你干吗?敏儿没向你请假么?这就奇怪了!她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谢鹏在手机那头道。

我道:“先挂了。等我回公司再说!”

说着我挂了手机。

奔到帘子外面,客厅里的一切东西井然有序,都摆在原来的位置,只是没有邢敏。我又奔到卫生间和厨房,都推开门看了,也不见邢敏。

我拿起手机调出邢敏的手机号码拨了出去,手机已关机。

拨了三遍,手机依然关机。

怎么回事?邢敏我打电话,她从来都是很快就接了起来。

我奔回到帘子里头的卧室,床头桌上的一直白色信封映入了我的眼帘。

我走近,低头一看,只见信封上面写着:

“最亲爱的哥哥亲启……”

我愣了,心不由往下一沉,从昨晚邢敏一系列不可理解的言行上,以及她留的这封信上,我立马意识到邢敏有事了!

在现代这个通讯设备异常普及的年代,谁还会写信,写个留言条倒还是有,但谁会正儿八经地写信呢?除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邢敏和我之间的空间距离拉来了,而且有着不可当面诉说的隐衷才会选择给我写信的!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抖索着手腕从铺头桌上轻轻拿起那封信。

抖索着从信封里掏出那张折叠起来的信纸。

当我的眼睛扫了信纸上的第一行字时,我的心不由地收紧了!

“哥,如同一切矫情的小说里书写的那样,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再滨海城了,至少我乘坐的飞机已经飞离了滨海城的上空……”

我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着,心不断地收紧!

我瘫坐在铺上,抖索着掏出一支烟点上,抖索着吸了两口,眼睛呆呆地盯着面前那道粉色的布帘子。

我痛苦地吁出一口气后,我才有勇气低头接着往下读信:

“哥,如同所有的狗血的爱情剧里的桥段里所构思的那样,不要找我,不要,一个决定消失的人,别人是无法找到的。我已决心离开滨海城,离开哥的世界,也离开我自己的世界,去往另外一个陌生而又不可捉摸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