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整个景阳镇都被封锁了起来。

奔雷大将军南宫冥的儿子被人打成重伤的消息不胫而走,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光是整个镇子被严密封锁,而且数千名禁卫军横刀立马,挨家挨户的盘查了起来。

这一下,让原本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立即苦不堪言。凶兵似土匪,家里留下的那些过节的物品,全都是被其刮掠了一空。

在景阳镇的西北角,紧挨着炼器厂的一处很大的庭院内,一道甚是魁梧的大汉背坐其中。而在他的后面,爬跪着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便是昨日与纳严交手的黑衣人。

“人,找到了吗?”背对众人的大汉连头都是未回,一道浑厚有力的声音便是传了出来。

听闻这话,那跪在地上的众人同时颤栗了一下,随后,有一胆大的上前禀道:“回将军的话,全镇上下,我们都详细的搜查了个遍,并未发现那贼子的踪迹,想必,应该早就逃之夭夭了。”

“逃之夭夭?照你这么说,这口气我就该忍下了呗?……哼!被一个小小的武婴,将公子打成这样,你们这些白痴都他妈是饭桶吗?继续给我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给我将他揪出来……”

“是!”

那几个人吓得冷汗直流,急忙同时连声应是,然后匆匆的退了出去。

偌大个院落当中,只剩下那黑衣人还独跪在地上,面色铁青,目光呆徹,连喘气都是极为的轻细,生怕会因此惹恼了眼前的大汉。

沉寂了片刻,那大汉一声叹息,借着说道:“唉……,林修。本来将保护公子的任务交给你,我是极其放心的。但此番,你真的让我很是失望。如果说对手实力比你强大,那也就缓则罢了,可是,一个武婴而已,你竟然让他给跑了,这让我的脸往哪高。你自己说,你想得到什么处分吧?”

其实不用那大汉说,这名叫林修的黑衣人已然是无地自容了,当下,将心一横,大声道:“禀将军,一切都是林修的疏忽,才造成今日之错。林修,甘愿一死。”

听了这话,那大汉方才点了点头。沉思了片刻,柔声道:“算啦,看在你那死去父亲的面子上,这一次便是绕了你了。不过,本将军还是贬你为杂役,给我到炼器厂里去干点粗活,直到少爷康复为止。其实,这也是为你好,要不然等少爷醒了看到你的话,也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多……,多谢将军。”那林修简直是感激涕零,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仿佛受到了天大的恩赐一般。

随意摆了摆手,将林修给赶了下去,那中年大汉目光如电,一道低沉的咆哮声,响彻整个院落。

“希望你这小贼真的逃将了开去,要是被我碰见了,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啊嚏!”

刚刚来到炼器室门前的纳严,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昨天绕道回来之后,他就急忙在疗伤了,整条胳膊的骨折,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胸口的伤病刚好,这胳膊又骨折了,纳严暗叹,看来必须快点提升实力了,要不然迟早有一天,会把命给搭上。

“也不知道那南宫宏天死了没有,不过就算他没死,也好不了哪去……”

纳严喃喃自语。虽然经过那一番折腾,自己受了伤,还得罪了那个所谓的南宫大将军,但他却是全然不惧。他早就暗自发过誓,从重修的那一天开始,他便是不会在受任何人的侮辱,不管对方实力如何,都会以命相抵。

推门而入,纳严定睛一瞧,却是发现,以前自己炼器用的那口黑鼎以及所有器具,都是不见了。

疑惑的望着那正在悠哉品茶的墨澜,纳严疑惑的问道:“师傅,是你把东西都收起来了吗?”

“不错,那些炼器的手法,你已然学的差不多了。以后,只要勤加练习,便是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炼器师。”说到这里,墨澜放下茶杯,慵懒的站了起来,神秘的笑问道:“你不是很想知道灵魂之力的作用吗,我现在就给你演示一下。”

“灵魂之力!”

纳严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按照墨澜以前说的那般,好似这灵魂之力端的是非常厉害,现在竟然能亲眼见证,却是让他极为期待。

墨澜苍劲的身形缓步来至了门前,左右瞧了瞧,然后目光落在了不远处的一个破旧的木屋上,招呼聂炎道:“跟我来,我让你见识见识。”

二人身形一闪,转眼来至近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在确定没有人之后,墨澜方才开始动手。只见他伸出二指,按于胸口之上,然后微微闭目,紧接着,一股无形的劲力便是自其周身上散发了出来。站在旁边的纳严大惊,那恐怖的勁势仿佛强大的灵魂威压一般,霎时,让他心血翻滚,呼吸急促。

急忙向后倒退了几步,纳严这才感觉舒坦了许多,心中暗自惊异,这就是那所谓的灵魂之力吗?当真是强悍至极。